安藤忠雄:改建是讓建筑重生
安藤忠雄已經不只是一個建筑設計大師,他的非專業背景、他執著于自己夢想而挑選項目的理念足以讓他成為一個人生偶像。位于黃浦江畔的震旦博物館是他在中國第一個完成的改建設計項目,“最重要的是,既有的東西盡量保存。”他說。
2月17日是黃浦江畔的震旦博物館試開放第一天,建筑師安藤忠雄興致極高,在帶領記者從一樓到五樓,從里到外地參觀完自己的這一作品后,安藤忠雄接受了《東方早報·藝術評論》的專訪。
談及自己在中國內地的第一個改造設計項目,他毫不掩飾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帶給自己的歷史感,甚至透露為此研究了包括鴉片戰爭在內那些“不能忘記的歷史”。另一方面,近年來越來越多地來到中國,安藤忠雄切身感覺到了中國建筑的規模和速度。
談改建:
“建筑可以從留存、留續上想辦法”
媒體:和上海建筑文化中心、保利大劇院不同,位于浦東的震旦博物館是您在中國做的第一個改建項目。是什么吸引您最終選擇接手這個改建項目?
安藤忠雄:最早覺著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東西,因為已經有建筑物了,沒有辦法照我想要的去做完整的設計。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我并不是非常想接這個案子,后來還是業主的熱誠打動了我,當時說外觀可以改,內部也可以改,這種自由度也讓我覺得可以接手了。另外,博物館里可以看到那些具有歷史感的器物,而往外看則可以看到同樣具有歷史感的外灘,這樣的內外聯系也很打動我。
媒體:您曾經說震旦博物館項目的特別之處在于它的地理位置——面朝浦西的外灘、背靠高樓林立的陸家嘴。這樣的位置給您什么樣的靈感?
安藤忠雄:最主要的是一種歷史感。當時我研究了很多歷史方面的東西,甚至包括鴉片戰爭,在人類這么長的歷史中,有一些是不能被忘記的。
媒體:為什么會想到去研究鴉片戰爭?
安藤忠雄:為了考量這百年的歷史,所以必須從各個角度去進行觀看、研究。鴉片戰爭也只是我當時研究的一部分。
媒體:為什么您會選擇用極簡樸素的風格改造震旦博物館?在您看來,這是最貼合這樣一個醒目的地理位置的么?
安藤忠雄:我們就看周圍的環境好了,在陸家嘴周圍的建筑各有各的特色。有非常簡單的,也有稍微復雜一些的。而此前的建筑有著大理石的外立面,相對來說更加古典,現在則通過極簡的外立面塑造,讓它顯得更加摩登,也和周圍的建筑相呼應。
媒體:從一座辦公樓到一個博物館,內部空間的改造無疑是最困難的部分。我好奇您是從哪方面開始切入進行設計的?
安藤忠雄:做任何建筑,功能是要非常清楚的。對面是外灘,我到底要怎樣運用我的建筑和這個環境做一個呼應,這是我首先考量的部分。如果只有這些歷史的東西,你也會累,你也需要有放松的部分。
我在20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室內裝潢設計師了,所以對我來說,內部設計是我非常熟練的一項工作。室內的裝潢應該非常細致,比如咖啡廳窗口的柱子頂部外圈有一圈白色,樓梯的鐵欄桿的厚度,類似的這些比例都經過非常認真的計算。因為就是這些細節的東西組合成室內的裝飾,而這些就在你眼前,所以必須特別注意細節。博物館里的家具,進入展廳時我們經過的凳子,也是我設計的。
現在,你坐在這里(震旦博物館五樓咖啡廳),看百年的外灘的歷史,然后體驗到自己活在這樣一個當下,這是非常難得的一種體驗。我希望接下來會有很多人來這里喝咖啡。我甚至覺得這里應該整幢樓都是咖啡館。
媒體:這已經不是您的第一個改造博物館項目了,此前威尼斯的海關博物館也非常成功,設計方案打敗了扎哈·哈迪德。我注意到您在海關博物館的內部植入了具有您個人風格的清水混凝土和玻璃構造,當時是怎么考慮的?
安藤忠雄:最重要的就是,既有的東西盡量讓它保存著,盡量不要去破壞。因為這也牽涉到環保的問題。改建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你可以讓一座建筑重生,用一些可以循環利用的材料進一步地去完善它,讓它變得更美好更有意思。建筑可以不從破壞開始,而從留存、留續上想辦法,做出更好的東西,是非常好的一個概念。
編輯:yongq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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